半晌,吐完后。
徐钐一手捏着鼻子走上前用空余的那只手翻了翻,翻出满是黑色污泥的鞋垫后,徐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被一张薄薄的布裹着的东西。
拿出那个东西后徐钐迅速的跑到一边去,松开鼻子后他狠狠吸了几下新鲜空气。
“师父,找到了?”顾筱缓缓走过来,脸色有些苍白,她感觉刚刚她都快把胃吐出来了。
“嗯,找到了,就是它!”徐钐指着地上那个被薄布包裹着的东西。
“什么?一张破布?”顾筱瞪圆了眼睛。
“什么啊,布里面的才是!”徐钐道。
“啊?那你还是自己拿出来吧,也不知道你那鞋是多少年的古董了,臭死人了。”顾筱嫌弃的看了一眼徐钐。
徐钐眼泪汪汪的,有生之年他居然被养了十多年的徒弟嫌弃了,虽然他自己也有点嫌弃自己吧……
徐钐没辙只好掀开那张薄布,抖落出一张红金色的纸张。
那张纸被折叠起来,上面已有了折痕,还有些破旧了。
顾筱叹口气,算了,在师父的臭鞋里这么多年没腐烂发霉就算好的啦。
徐钐弯腰捡起那张纸将它小心翼翼的展开。
顾筱刚上前要查看就被一股臭气熏到,顾筱连连后退:“呕……师父,没想到你的鞋威力这么大,连这张纸都有味道了。”
徐钐嗅了嗅是有些味道,但并不是很浓郁,至少比那只鞋要好得多。
顾筱捏着鼻子上前看着财产继承书上面的字小声念叨:“将军府嫡女顾筱今交于徐老喂养,将军顾凌成终生任务是保家卫国上场杀敌,恐有日战死沙场,可怜吾女顾筱一人独活于世身无乡亲。特书一封部分财产继承书,保吾女一生无忧。财产为住宅一座,白银六百两……”
顾筱念到此处,却发现继承书缺了一角。
“师父,还有一角呢?”顾筱抬头问道。
“不知道,我记得十七年前拿到时还有了嘛,怎么会?”徐钐微微皱眉。
“不是吧?爹留给我的肯定不止这些,还有的,快找找,师父。”顾筱急匆匆的跑进屋里一顿鼓捣。
徐钐也马不停蹄的找了起来,将那只鞋翻了个遍,甚至拆开看了好几遍。
大约过了半个时辰。
顾筱和徐钐累瘫在地上。
顾筱看着那张财产继承书眼泪都快流下了:“啊啊……我的钱钱啊,就只能拿到这些吗?呜呜,俺不甘心啊……”
徐钐伸手拍拍顾筱安慰道:“徒儿,宽宽心吧,收拾一下,明早我们就下山,先把这点财产继承再说,以后慢慢挣钱!”
顾筱瘪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徐钐:“你说的轻巧,钱是那么好挣的吗?”
徐钐扯扯嘴角:“咳咳,咱们先还债吧,还完就用剩下的钱可以开个店做点生意啊。”
顾筱吸吸鼻子:“好吧,先还钱,不过,师父,你可得答应我以后不许乱花钱,还到处欠债!”
徐钐点点头:“嗯,答应徒儿,抱证不乱花钱,也不到处欠债!”
“嗯,不过师父你是怎样欠这么多银两的?”顾筱有些好奇的问道。
“咳咳,这个嘛……哦,对了徒儿,我们先收拾东西吧,天不早了……”徐钐说着连忙起身欲走。
顾筱一把上前揪住徐钐的耳朵:“师父,别转移话题,说实话!”
徐钐疼的哎哟哎哟的叫唤:“疼,疼,徒儿,你尊老一些好不好,我好歹也是你师父,师父这么大年纪了,你这样对师父,以后师父出去还怎么见人啊!”
顾筱闻言松开了他一脚踩在板凳上挺直着腰板,顾筱看着他严肃的拍拍瘸了一只脚有些晃悠的桌子:“说!到底咋欠的!”
徐钐一个哆嗦结结巴巴道:“喝,喝酒,喝的……”
顾筱闻言翻了个白眼看着他:“师父,你喝的什么酒啊?要了这么多银两?快说,到底还有什么?把事情给我交待的清清楚楚。”
“这,这……我……我每天都会去醉仙居喝酒,吃肉,而且那里的饭菜都是最贵的,一顿饭菜和酒来,我都吃了十多两,带去的银两都花光了,只好赊账,这么过了些日子就欠了三百两,哪儿的掌柜伙计把我抓了起来,让我还钱,我没钱他们要抱官,我就说我有个徒弟,徒弟有钱,他们就扣下了我的一件宝贝让我回来拿钱……”徐钐将他下山的所作所为清清楚楚的交待出来。
“宝贝?师父,你还有宝贝啊,什么宝贝?”顾筱听到宝贝俩字眼睛一亮忙问到。
徐钐闻言一惊,所以听了半天你就注意到了这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