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......非常懵。不光夏初懵,其他人也懵,见过投怀送抱的,可没见过从天上掉下来投的,最关键的是,为什么这个投怀送抱的人穿着奇装异服啊?!要不要尊重一下那些梳妆打扮好久的人啊?!
钟武最先反应过来,连忙将夏初同自家公子分开。“你是何人?从哪来的?想干什么?”
夏初缓过神来,眼前的人们身着古装,按照常规操作,一定是穿越了!!!
夏初轻咳一声,伸出友好之手,凡穿越者,必为女主,掉下悬崖必遇男主,虽说是从天上掉下来,但也差不多嘛。而这位便是男主的护卫吧?那护卫一脸嫌弃地退后了一步。
夏初:????她有那么招人嫌吗?
夏初低下头瞧了瞧自己,意料之中的古装她并未穿着,她似乎穿着……她原来的衣服!夏初望了望四周,瞅见了个湖,连忙跑过去,湖面上显现出她的倒影。
夏初要哭,鸡窝头,黑眼圈,一套家居服,脚上人字托,是她。所以,她是连带着肉身穿过来的,难怪他们一脸嫌弃。
“嘿嘿。”夏初转过身,向前走了几步,尴尬地笑了笑,正准备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。却听见身后传来落地声。
夏初转身,只见一群拿着剑的黑衣人。夏初抬头望天,嗯,现在还是白天,所以,穿黑衣做什么?!夏初搞不懂,不过,看样子应该是那位公子的仇家找上门来了。夏初默默地离他们远了亿步。钟武见此,轻蔑地看了夏初一眼。
那个护卫将自家公子挡在身后,抽出别在腰间的剑来,厉声道:“胆敢刺杀......公子,不要命了吗?!”说完,将灵气附在剑上。
“慢着,我们不是来杀那个……什么公子的。我们是来杀她的。”为首的黑衣人指着夏初说。
钟武恍然大悟,先前的轻蔑变成了敬佩。于是拉着公子,带着其他几个人离开了。
夏初:“......???咱们认识吗?”
黑衣人冷哼一声:“让阎王告诉你吧!”
夏初叹了口气,没办法,只能使出独门绝学了。夏初食指与中指夹住一张透明符纸,默念口决:叽哩咕噜矣,嘭!
黑衣人的所在地被炸,炸的干干净净。
“什么声音?”
“公子,我去看看。”钟武前往传出爆炸声的地方。看见夏初站在那里,前方炸出个大坑。钟武回去禀报公子:“公子,那人将黑衣人全杀了,那人莫不是前几日欲渡劫飞升的人,飞升失败,受了重伤才到此处?受了重伤竟也有这般威力,我得去拜.......眼下她应需找个地方疗伤,公子何不卖个人情?”
“嗯。”
钟武连忙去找夏初,那坑已经恢复原来的样子,钟武倒不在乎,双手抱拳,朗声道:“在下钟武,身长......多少来着?算了,今年才280岁,家在………”
“停!”
钟武停住嘴,夏初揉了揉耳朵,这人怎么整得跟相亲似的?都把家底说出来了。不过他这儿态度……夏初看向那已然复原的平地,也是,炸出这么大的坑,被人认为成大佬也没啥问题。虽然不是,装还不会嘛。
夏初尽量往高深莫测演,慢悠悠地看了钟武一眼:“有什么事就直说吧。”
“实不相瞒,我向来敬佩像您这般的人,恳请您收我为徒。”
夏初正打算拒绝,冷不防地被钟武抱了大腿。“嘶......”疼痛感让夏初记起,她是被桌脚绊了一脚才到这儿来的。
“你先撒手,我脚......”夏初猛地刹住话闸,要是说脚腕疼的话,那护卫肯定知道自己被骗了,不能说。但是,总不能一直这样疼着吧?
“我不,您不收我为徒,我就不撒!”
“......”
夏初双手抱住那条被钟武抱住的腿,使劲儿地往外拔,拔不动,夏初无论怎么样拔,她那条腿依旧被钟武死死抱住。
正僵持着,突然一册竹简飞过,精准地打在了钟武的后脑勺。
“嗷!谁打我?!”钟武不得不撒手,转身看到了一个人,而夏初检查自己的脚腕的伤有没有变严重,看样子,及时上些药就没事了,夏初松了口气,也看向了那位救腿恩人。那恩人夏初见过,是那位公子带的人,想来,也是护卫之类的吧。出于感激,夏初向前走了几步,伸出手,“夏初,叫我夏姑娘就好,方才谢谢了。”恩人正准备自报姓名。“等一下,你叫钟大对不对?”恩人∶“??......不是。”
“钟一钟二钟三钟四钟五钟六钟七钟八钟九钟十!”
“......不是。”
夏初沉默了,不应该啊,那人叫钟五,恩人就应该......等等,钟五?!莫非是这个武?
夏初试探性地问了句∶“钟文?”
“夏姑娘聪慧。”
夏初乐了,而一旁的钟武终于想起来那个被他遗忘很久的任务,是.......要卖个人情来着,距离任务发布已经......完了!公子要生气了!这下,钟武可顾不得什么,牵起夏初的手,眨眼之间,消失不见,去了公子驻扎地。
钟文∶“?”这又怎么了,叹息一声,也跟了上去。
“你干什么?!”
“夏师父,您受了重伤,要好好调理才是。”
“???我好像还没有收你为徒吧?别叫我夏师父。”还有,她什么时候受重伤了?不过这句话夏初没说出口,直觉告诉她不能说。
“好的,师父。”
“别叫我师父!!”
“好的,夏师父。”
“???.......”算了,不和这个傻子计较。
可夏初不计较,钟武却是要说个不停。“师父!您方才的招式好生厉害,能教给徒弟吗?师父,你怎么不说话?师父?......”
钟文赶到时,夏初正双手堵住耳朵大喊∶“你别说了!”而钟武还在劝说夏初教他招式。旁边的公子正笑着等他们停,虽说是等,但钟文估摸着一会儿就要动用钟武了。
“钟武。”钟武身子一僵,缓慢转头看见了钟文。“......”钟武低下头,小心翼翼地走到钟文面前,宛如上课走神被老师发现的学生。夏初又乐了,看样子,钟武很怕钟文嘛。抱着吃瓜的心理,夏初很期待接下来的事。
“哥。”钟武弱弱地开了口。
“咳咳.......!”听到这个字,夏初猛地咳嗽了两声,不是吧?!这瓜未免太大了吧?!他们居然是亲兄弟!!夏初看了看钟文,又看了看钟武,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,叹了声气,这真的是一个爹妈生出来的嘛?怎么差距那么大?夏初想着事,连钟文同钟武说了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舍弟顽劣,还望夏姑娘勿怪,回去定当好好管教他一番。”钟文说完又递给了夏初一些瓶子,“疗伤用的。”说完,带着钟武,匆匆走了。
夏初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瓶子,里面是一个个黑色的小球,想来便是丹药了。每个瓶子上都贴了一张纸,纸上是它的用处,外伤内伤的都有。
“听钟武说夏姑娘受了重伤,担忧的很,如今一瞧,倒是钟武错了。”
“???”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说她受了重伤?夏初循声望去,是一直没说话的公子。
夏初当即摆出虚弱但强撑的样子:“总不能再让他烦我吧。”既然说她重伤,那她就重伤呗,还顺便得到了几瓶丹药,虽然对她......好像一点儿用都没有。
“夏姑娘好好休息,我还有事。”公子走了。但问题是她在哪休息啊?!所幸,在她在原地待了几个时辰之后,钟文来了。钟文看到她,有些惊讶,不过也想到了这个问题:“跟我来。”
钟文本来打算直接进去,但感觉到夏初停下了脚步,转了身。
“怎么了?”
“......没什么,走吧。”夏初方才似乎瞧见了一个人影。
进去之后,钟文又拿出一个瓶子,与之前的瓶子不同,这里面是粉末状的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治疗外伤用的。”
夏初晃了晃手中的瓶子们,“不是给过了吗?”
“未修炼之人吃这种丹药,不到半刻,爆体而亡。”
“......”夏初吓了一跳,差点把瓶子扔了。
“那......那又怎样?我又不是没修炼过。”
钟文轻笑了一声,转移了话题∶“阿武心性单纯,蠢得很,看不出什么,但是别人能,这些常识,就算是避世久的人也清楚。”
“......”夏初默不作声地用钟文给的瓶子给脚腕上药,伤的本就不重,托钟武的福,快好了。上完药,夏初才开口∶“那那些药给我干什么?”
钟文把每个瓶子里的丹药都倒出来一两颗,全吞了。
“???”夏初有些不解,而后听见钟文说∶“掩人耳目。”
“???”
“说不定对你以后有帮助。”
“......那个公子是?”
“风清竹。”钟文话音未落,他旁边立马出现了钟武。
“???”现在的古人都这么猛吗?这么快!哦,对,是修仙界嘛,要习惯,习惯。
“哥,”钟武皱起眉,有些不满,“公子不喜这样称呼他。”
钟文懒得同他说话,钟武索性同夏初说。
“师父,称公子风公子便好。”
“疯公子?!这不太好吧......”夏初惊得都忘了反驳钟武,钟武不是挺护主的吗?
“师父不必不好意思,我师父就是公子的徒弟。”
“???”这什么鬼逻辑?不过,应该是这个风公子吧?
“钟武。”
“嗯?怎么了?”
“风清......风公子有事找你。”
钟文话音未落,钟武就消失不见,撂下一句话∶“我先走了。”
“他来时怎不说?”
“假的。”
“......你似乎有点不喜欢风公子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啊?”这就尴尬了。
“我很讨厌他。”
“!!!......”夏初有些不解,但问他缘由估计也不会说,还是闭嘴吧。
“我们此行是为了猎灵狐。”
“猎灵狐?为什么?”灵狐应该是有灵性的狐狸吧。
“过几日是庆国的万寿节。公子听闻陛下想要一只灵狐,于是带我们来这猎狐,当作寿礼,今日太晚,公子打算明日猎狐,晌午后出发去庆国皇城,夏姑娘就同我们一起吧。”
“好。”
夏初说完,钟文便离开了。
夏初看了看四周,不知何时桌子上多出了梳子,衣服之类的东西,应当是钟文给的,但是,他们都是男人,应该不会带这些吧?所以,他早就知道自己要来,但是,不会有人厉害到能预知未来吧。算了,不想这个了。
洗漱一番,换好衣服,躺在床上。
......
“咕噜咕......“肚子叫的声音打破了静谧的夜,也打破了夏初一直睁着的眼,她睡不着,夏初揉了揉肚子,起身,看向桌子,没有吃的,出去走走吧,说不定能找到吃的。
夏初走出毡帐,看见了毡帐旁边的树好像插着一支箭,箭似乎定住了一张纸,纸上隐约能看见几个字。